在这个时候,陈应请旨返回长安省亲的奏折抵达御前。
李渊拿着陈应的奏折,望着裴寂道:“裴三,你怎么看?”
裴寂道:“这不是第一份,冯立、薛万彻、李世绩请求回京述职,现在陈驸马又请求回京省亲,都是如出一辙!”
李渊点点头道:“他们这是在避嫌!”
裴寂苦笑道:“平阳公主进谏,让长孙无忌出任西域大都护府长史,恐怕事先没与陈驸马通气,这个举动,会被陈驸马误解!”
“误解?”
李渊沉吟道:“你是说他在想朕是担心在他西域坐大,派出长孙无忌去分他的权?”
“很有可能!”裴寂看着李渊茶碗里的水空了,就拿起茶壶,给李渊添水,然后端着茶碗递到李渊手中道:“陛下您想,出了杨文干之事,东宫各文武,唯恐殃及自身,趋利避害,乃人之本能,陈驸马此时要想恳请回京,也是情理之中!”
李渊道:“陈应回来,长孙无忌在西域镇得住吗?”
“绝无可能!”裴寂摇摇头道:“长孙无忌充其量也是一州县之材,让他治理一州之地,已经是勉强了,西州道十九州,汉胡杂居,纠葛不断,若无当断则断之能,根本不足以安抚西域,况且去岁吐蕃吃了一个大亏,今年他们难保不会与东突厥串通一气!”
李渊苦笑道:“陈应镇守西域已余两载,就连他那孩儿也没有见过面,朕若不许他回长安省亲,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裴寂还搞不清李渊的意思,如果顺势同意陈应回京省亲,那么肯定是给朝廷传达一个有力的信号。
皇帝准备削弱太子之权,那么太子一系将被重创,而秦王一系,势必大振。恐怕弹劾与构陷将会如云而至。
事实上,站在裴寂这个角度来看大唐官员,屁股干净的就没有几个,他们都害怕查,一查就是一个准。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