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江南本是楚地,习染儒学后不改慷慨,好议论,清谈为容,而河西却久居塞外,与诸胡杂居,其既我华夏同族,身上也沾染了些许胡人习气,各地民风不同,习俗不同,要想治理好,颇为不易,大唐以武立国,马上可得天下,但是马上却无法治理天下。若大唐只有关中一隅之地,自然不必考虑太多,然而天下却不单单指关中、西河、河东、河北、河南,还有江南、巴蜀、岭南、辽东,天下之大,自然不能统一而论,这就需要因地适宜,从俗而治。可是文官为官一任,三年而卸,他们会在当地如何作为?这直接关系着朝廷,能不能对当地有没有有效的控制。”
道理好讲,事实上事情却非常难办。别说现在,就算是后世,地方上的村霸,镇霸,同样无法无天。天下有门阀,有世族,州县有豪强,地方乡野又有宗贼。这其实就是地方宗族势力的一种表现形式,与特殊的地理形势结合,就成了一个顽疾。一般的宗族最多把持当地政权,间接影响太守、县令长,真遇到狠的也不行,毕竟民不与官斗,官府手里有郡兵做为武力后盾,实在不行朝廷还能征发更多的人马,再大的庄园也给你踏平了。可是宗贼不同,他们往山里一躲,据险而守,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朝廷再多的兵也不好使。
别看中原世家威风,居庙堂之高,呼风唤雨,声名显赫,一旦失势,随时可能被连根拔起,论生命持久力远不如这些依山傍水的宗贼。只不过他们处江湖之远,名声不显,不够资格在正史上留下姓名,最后化为一个个抽象的标签。
中央所委派的流官,根本撼不动地方上的宗贼,可是,一旦让地方大权旁落,朝廷政策影响不到,却非常容易痛失人心。中原州县还好一点,最怕的就是偏远州县,那里的宗族和部族势力,更加顽固。
要想刺激文官,跟地方豪强或宗贼对抗,唯有提高文官考核,把文官的政绩,与他们的仕途直接挂钩。要知道,现在还没有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