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石韬所宠爱的宦官郝稚、刘霸揪着石宣的头发,拽着石宣的舌头,拉他登上梯子,郝稚把绳索套在他的脖子上,用辘轳绞上去。刘霸砍断他的手脚,挖出他的眼睛,刺穿他的肠子,使他被伤害的程度和石韬一样。然后又在柴堆四周点火,浓烟烈焰冲天而起……
就是这么一个变太,恰恰是朱粲的偶像。朱粲会把忤逆他命令的人抓起来,腰间以上裹着麻布,不时的滴着水。而大腿就放在火上烤。由于腰部以上的要害部位,大火伤不着,所以被施以刑罚的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大腿被一点一点烤熟。
朱粲不仅自己吃人,还命部曲将领吃人,只要不吃人的将领,在朱粲麾下肯定得不到重用。虽然说陈应麾下的钩镰枪骑兵让人恐惧,可是这点恐惧,在他们眼里,陈应的这点声势只能算是小孩子撒尿,还不够看。
钩镰枪骑兵最大的优势就是以近乎残酷的方式杀掉敌人,给敌人造成混乱,从而达到以少胜多,以弱克强的目的。然而这些郑军宁愿默默的承受着死亡,也不后退,而且还时不时的给钩镰枪骑兵造成伤亡。
陈应感觉不对劲了,自从他创立钩镰枪骑兵以来,他打过突厥人,打过刘武周,打过王仁则,可是这次与敌军遭遇,感觉却与前几次皆截然不同,如果说面对突厥人的时候,钩镰枪骑兵这把刀斩中了一个根狗腿骨,稍一用力一下子就插了进去。那么刘武周的兵马就如同西瓜,偏偏依靠惯性就破皮而入,根本就不用费力气。王仁则的部曲,就好比蜡烛,也容易对付。
可是,现在朱粲的部曲就像一堆烂泥,虽然一切轻易的劈了进去,可是钩镰枪骑兵的冲击力,却被这团烂泥,缓缓降了下来。
慢慢的,钩镰枪骑兵越冲越慢,越前进越吃力,似乎钩镰枪骑兵陷入了一个无尽的沼泽之中。虽然暂时硬撼之下不落下风,但是身处阵中的陈应却感觉到了这种泥潭阵给他带来的压力。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