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宗怎么也没有想到为了救河东,陈应居然决定率领灵武军一路向东攻进前进。可是在没有兵符,没有调兵圣旨的情况下,私自调动往好里说,这是心忧国事,往坏里说,跟谋逆、叛变有什么区别?
何月儿抬起头,也微微发怔的看着陈应。她这次去而复返,只希望陈应知道平阳公主此时有难,希望他在丰州、胜州方面大张旗鼓,营造一种大举东进的氛围,让突厥人紧张,只要突厥减少在河东的兵马,已经算是陈应能做到的最大努力了。
然而却没有陈应会断然为李秀宁,集结大军从河套进攻河东,以武力直接跟突厥和刘武周对决。以一人之力,独抗突厥和刘武周两国。
她一时感慨万千,激动着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一刻她只能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眼前这个曾偶尔进入自己梦中的男子的身上,一切都听他的安排。
何月儿咬牙坚持到现在,其实只靠心中一口气支撑着。如今听到陈应下令出兵,这时候她心中的那口气一泄,竟身子一歪,昏迷过去。陈应试了试她的脉息,见她的脉息平稳,没有什么大碍,吩咐门外守候的随军郎中煎熬起补血养气的汤药过来。
“大将军,是不是在考虑一下!”许敬宗忧心忡忡的道:“没有圣旨,没有兵符,私自出兵可是大忌。是不是先向陛下请旨?”
“靠请示打仗,吃屎都赶不上热呼!”陈应毫不客气的摇摇头道:“再说,时间肯定来不及?”
李道宗不置可否的道:“我们虽然想出兵,但是紧凭灵武军和定远军这区区十四折冲府兵马,是不是太单薄了一些?”
灵武左右两军共十三个折冲府,在初战细封步赖之后,其实只有灵武左军第一、第二、第三、第四这四个折冲府,相对满编。其他第五、第六、第十一、第十二、第十三折冲府这五个折冲府如今已经只剩下一个空架子。
不过,由浅到奢易,由奢入浅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