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有救了,杀光贼寇!”
幸存的始州军民,无论男女老幼小齐声大吼:“大唐万胜!”
或许是回光返照,或许是垂死挣扎,庞玉率领始州军民与旁企地叛军一点一点挤下城。
回头望着远处看着岿然不动的东宫军阵,旁企地再看着已经被始州军民挤下来的叛军,亲眼看着自己就要到手的女人、财帛就像煮熟的鸭子般要飞了,旁企地的眼睛瞬间变得赤红。
来援的唐军人数不多,最多不过两千人马,然而就是这不足两千人马,却鸦雀无声,沉重的压迫感扑面而来,身经百战的旁企地暗暗惊心。
“好强的兵!”
陈应手中捏着一把汗,看着岿然不动的东宫右率卫勋二府军阵,事实上只是一个样子货,中看不中用。只有第一排三百余人还拥有一定的战斗力,后面的全部都是从西县以来沿途征集的新兵,人数虽然有小两千人,可是这些刚刚拿上兵刃的新兵,已有不少人的手在抖了!
看似是不动如山的造型,完全是严令所有人不准乱说乱动,再加上统一盔甲武器的视觉效果,连续三天每天百里急行军,体力差不多到了极限,抵达到始州城下,还没有来得及休整。
陈应原本等到旁企地在师老兵疲之后,再发动突然袭击,可是谁曾想偏偏始州城已经坚持不住了,大量叛军踩着尸体堆成的斜坡,不用攻城云梯和任何攻城器械,就可以徒步登上城墙,城墙上的守军已经被叛军淹没了,最多一刻钟,始州北城墙就会全面失守。
可是,等叛军全面占领城墙,杀入城内,至少整个始州就会陷入灭顶之灾。
无论之下,陈应只要硬着头皮发动了攻击。
“陈……陈将军,这……这……怎么打?”
就连与陈应同在泾阳尸山上睡过觉,血水里洗过澡的张怀威也深深的生出一股无力感,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失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