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厚的人,也是整个伙里唯一一个从来没有欺负过自己的人。
陈应暗道:“还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
陈应道:“百姓伤亡如何?”
张怀威下意识的道:“不太清楚,应该没了四五百人,伤了过千!”
一次大战,唐军泾阳守军五十人的一个队,至今六人,其中还有一个残了。就算自己用计,还造成了将近一千五百人的百姓伤亡,虽然歼灭西秦军两千余人,但是这个惊人的伤亡数字,也让所有的幸存者都握紧了拳头,胜利带来的喜悦也冲淡了不少。
陈应隐约听到满城尽是苦泣声……
这些阵亡的人大多都是泾阳人,死掉的人是他们的亲人、邻居和同伴,是他们朝夕相共的朋友……
陈应双目微颤的将酸涩忍下,硬生生的将自己的情绪压制,声音低沉:“现在还不是悲伤的时候,这只是西秦军的先头部队,如果在援军未到之前,咱们一刻也不能放松。现在组成百姓,马上打扫战场,将西秦军尸体上的甲胄剥掉,能修就修,实在不能修的也勉强穿在身上,总之有总胜于无……”
张怀威只是一个伙长,顿时没了主意。
陈应看着张怀威手足无措的样子,忍不住哀叹。
陈应冲张怀威道:“扶我起来!”
“大郎你的伤!”
“还死不了!”陈应道:“泾阳县令还活吗?如果还活着就让他出来主持大局,如果他已经逃了,或者死了,就通知泾阳县士绅,让他们推举一个能主事的人出来。”
小半个时辰后,张怀威让人找了一块门板,抬着陈应缓缓来到泾阳县县衙。
刚刚来到县衙,陈应就看到县衙的匾额上还有三四只未来得及拔下来的箭矢,墙上地上,到处都是斑驳的血迹和刀劈斧砍的痕迹。
不用说,西秦军在冲进泾阳时已经将县衙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