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可能出错,六个人可能同时犯一种错误吗!”
“是啊,我想问题可能还是出在白先生您这儿。”影中帮白大怡解了围,把他从野夫手里解救出来,一边对他开导说,“你好好想想,我们来是请教白先生的,问题可能出在哪里。我们实在想不明白,只有请白先生你来做解释了。”
白大怡没想到野夫会这么野蛮,受了惊,魂都散了,哆嗦的手在口袋里四下摸索。他想抽烟,可烟放在他自己办公桌上,怎么可能在口袋摸到?影中把自己的烟拿出来,替他抽出一根,插在他嘴上,又替他点了火。野夫朝影中瞪眼,分明是在指责他不该对他这么好。影中对他还以笑颜,并趁机好言劝走他。野夫唱够了红脸,骂骂咧咧地走了。影中送走野夫回来,看白大怡还是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屋中央,像傻了似的,便扶他坐下,一边说了一些宽慰的话,又给他点了一根烟。
抽完烟,白大怡装模作样地开始查看文件,一份又一份,翻来覆去地看,边看边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不知是由于做贼心虚,还是刚才被野夫吓的,脸上的汗水大颗大颗地滴落。我希望他是做贼心虚,更希望他做了贼心也不虚。甚至,我想给他一道鼓励的目光,但最后还是没有冒险。我尽量用眼睛余光偷看他,心里默默地祈求他挺住!挺住!
影中递给他一块手绢,让他擦擦汗。白大怡一边擦汗,一边四下打量着我们。我从他惊疑的目光中看出担心:他可能会走掉,离开我们,单独去跟影中交流。他会说什么?我太想知道了。这时我决定去上厕所。我是这样想的,如果他们先走,我就不便走了,我跟他们走,容易引人起疑;我先出去,万一他们也出来了,我还有设法偷听的余地。如果他们不走,就在这儿说,这儿还有小李,我照样可以打听到他们说了什么。于是我毅然起了身,跟影中打了个招呼,去上厕所了。
这次我赌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