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谈不上,但是……有些话我……不知该不该说……”
“说,有什么都要说!”
我当然不能马上说,我装得很为难的样子,欲言又止,闪烁其辞,磨蹭了好久,逼得他发了火,我才迫于无奈地说:“我不想做恶人,但……人在做,天在看,我想最后机关长一定能……抓到他,我就……说了吧。”我报出卢胖子的名字,看他反应。他的反应不冷不热,我马上退回来说:“也许我是多疑了,这也是我为什么想说又不敢的原因,因为我毕竟没有亲眼所见,只是……根据情况分析出来的。”
野夫命令道:“说下去!你听说什么了?”看我迟疑不决的样子,他给了我一点鼓励,“不要有顾虑,说错没关系的,说错不是你的错,但不说就是你的错了。你该知道皇军的规矩,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有话不说,我会撬开你嘴巴让你说的。”
事至此,我不再犹豫,把我们排演过的那些话都跟他说了。他一直用心听着,用眼神不断鼓励我往下说。最后我说到子弹,我说:“三天前,我不经意听到局长在跟杨老板打电话,说要找一种子弹。”
野夫突然问:“杨老板是谁?”
我说:“你见过的,就是那次举办舞会的杨会长。”
他说:“嗯,你继续说。”
我说:“局长干吗要找他要子弹,我想那一定是一种很特殊的子弹,部队里没有的。我听说那个杨会长社会关系很复杂,他也许能找到这种子弹,也许机关长也可以在局长办公室里找到这种子弹。如果找不到,我建议请机关长不妨找杨会长证实一下,他找的到底是什么特殊的子弹。总之,我想机关长如果要查的话,一定可以查个水落石出。”
野夫冷冷一笑,起了身,踱了一圈步,上来握住我的手说:“谢谢你,你可以走了,顺便把你的局长喊下来。”我走了,一边听见他在吩咐手下,“好家伙,呆会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