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的人,都坚决又坚决地告诉我他就是我二哥,可我还是信服不了。我的理智在这件事上显得无比固执,冥顽不化。如果说有什么说服了我,也仅仅是感情上的,那就是阿宽——我没有理由怀疑他会如此信誓旦旦地欺骗我。
阿宽曾对我发过誓:二哥就是二哥!
我正是以此笃信,不许自己再存疑虑,但凡偶尔冒出来的疑虑都被我狠狠掐死,没商量的。可是在他临终时,我还是有种冲动,想最后问他一次——由于没有及时问,他永远离别了我,我又为此后悔。这说明我心里的疑问还在啊,我所谓的笃信不过是笃信他对我的爱,他对我的真。现在二哥也走了,阿牛哥也走了,而这个疑问却还在我心里活着。就让它活着吧,我在这里太孤独了,就让它陪着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