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觉得你选择来这里……虽然我十分欢迎,但对你来说可能不是上上策,你有那么大的后台,哪儿不能去嘛,怎么想到要到这儿来?”
我听出了他话里的味道,他在试探我呢。以后我将越来越多地发现,卢胖子绝对不是个草包,虽然他长得像个草包。其实,他是绵里藏针、粗中见细的那种人,嘴里时常骂骂咧咧、嬉嬉笑笑,给人感觉喜怒形于色,很没有城府,容易叫人轻视。而他,就要让你轻视,你轻视他了,就上了他的当,因为他随时都可能对你发起攻击。比如这次谈话就这样,为探我一个口风,他绕了多大的弯,给我抹了多少麻油,但冷不丁的,他出手了。我心想,这个问题我必须回答好,否则李士武的声音就会不停地在他耳边回响,我的背上就会经常趴着他鬼祟的目光。
好在我有准备,我调皮地说:“我是李(士群)主任派来的,目的就是要监视你,可是我一到这儿就反戈了,反倒成了你藤上的瓜,嘿嘿。”
他哈哈笑着说:“只要不是重庆或延安派来的,我都不怕,无所谓。”
我说:“难道你还怀疑重庆或延安在南洋也发展了人,比如我。”
他说:“我要有这种怀疑怎么可能把你调到身边?”
我说:“但是有人怀疑是不是?”
他说:“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说:“因为我来的不是时候,一到这儿就连出几件事。”
他说:“最近局里确实晦气当头,尤其是白专家的死,让野夫很生气。野夫生气了,我就没好日子过。”
我说:“是啊,所以我来的不是时候。不过我思忖,白专家该不是延安的人干的吧。”
他说:“白专家与白崇禧有过节,肯定是重庆的人干的。”
我说:“可能就是杀我父亲的人干的。”
话总算被我牵到对我有利的局面,我可以悲愤地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