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既然是装的,你还是继续装着吧。”
阿牛哥又拄了拐杖,问:“你什么时候到的?”
我说:“昨天晚上,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
他说:“我们来了一个多月了。”
我问:“来了什么人?”
他报了一堆人,我发现原来我们小组的人,除罗叔叔和老阎,都来了。那时阎诗人已经牺牲,我知道的,干爹就更不用说了,这会儿应该在回重庆的途中。他报了一个人,叫小红,我不知道的。我问此人是谁,他脸红了。原来,小红是今年清明节,二哥和阿牛哥回老家去给父母上坟时发展她的,她是以前我家厨娘徐娘的女儿,就是那个村的人,现在是阿牛哥的对象。
我问:“她有多大?”
他说:“跟你同岁。”
我说:“长得漂亮吗?”
他说:“当然没你漂亮,但她会做饭,二哥说她烧的菜最好吃。”
我问:“你们为什么都到这儿来?有什么任务吗?”
他说:“我们有个大任务,是延安交下来的。”
我问是什么任务,他说他也不知道,可能只有高宽才知道。他说:“你知道吗?他现在当了更大的领导了。”我当然知道,干爹早同我说过,但我佯装不知,笑着问他:“是吗?大到什么样?总不会比周副主席还大吧?”他说:“那倒没有,他现在是我们华东地区地下组织的总负责人,组织代号是老a。”我笑说:“你是老几呢?”他说:“老q,就是老枪的意思。”我问:“你还在用那杆枪吗?”他说:“那是最好的枪,也是能给我带来好运的枪,我不会换的。”我说:“你后来又立功了吧?”他说:“现在你的功劳比我还要多,我们可为你高兴呢,大小姐变成大英雄了,冯叔要知道一定高兴死了。”我说:“如果他能高兴得活过来就好了。”
话到这里,我们都有些伤感,一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