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
高宽听了点点头,说:“嗯,是够乌七八糟的。陈录这家伙是很毒辣的,现在他是戴笠的红人,下一步完全可能当上军统上海站站长。他对我们很不友好,经常对我们下黑手,我们想找个同志潜伏到他身边去,但一时又没有合适的人选。”
“你想让我去?”
“你觉得他会接受你吗?”
“你希望我去吗?”
“不,我不希望你离开我。”
“但是别无选择,因为你没有别的人选?”
“你也不是最合适的,他跟你家的关系已经破裂了。”
“只要你舍得我去,我一定可以打进去的。”
“我不舍得。”
“但你没有别的法子。”
“我再想想吧。”
“别想了,就让我去吧,没人比我更适合的。”
“可是……你们的关系已经破裂了。”
“他恨的是我二哥,不是我,而且他也知道事情发生前我已经从家里出走。所以,我要去找他,他应该会接受我的。”
“我舍不得你去,很危险的,我先找找其他人再说吧。日本鬼子是我们当前的大敌,但国民党是我们的天敌,因为他们把我们共产党当作了天敌。”
高宽站起来,走向窗边,他沉思的背影显得忧思忡忡。
尽管高宽很不想让我离开他,但找来的一个个人都没有我适合。要接近陈录,非我莫属。就这样,六月底的一天晚上,我穿着漂亮的裙子,拎着一袋行李离开了我的鸡、我的狗、我的菜地、我心爱的人、我收拾得十分温馨的小屋,住进了一家小客栈。我行李里有武汉的纪念品、良民证、土特产、标有武汉风景胜地的照片等等。总之,我来自武汉,我离家出走后的日子都是在武汉度过的……负责安排我和陈录“邂逅”的是郭阿姨老p和阎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