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道:“本来该我去见你,因为是我要求见你的,可是你看见了,我行动不方便,只好请你来了。”我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就是当初去n大学接容金珍的那个人,姓郑。”他哈哈大笑一通,用拐杖指了指自己的跛足,说:“是它告诉了你是不?你们当记者的就是不一样。啊,不错,不错,我就是那人,那么请问你是谁呢?”我想,我的四本证件您都看过,还用我说吗?但出于对他尊重,我还是简单介绍了下自己。他听完我介绍,挥挥手上的一沓复印件,问我:“你这是从哪了解到这些的?”他手上挥的居然是我笔记本的复印件!我说:“你们没经我同意,怎么擅自复印我的东西?”他说:“请你不要见怪,我们这样做确实出于无奈,因为我们同时有五个人要对你笔记本里的文字负责,如果大家传着看,恐怕没有三五天是无法还你笔记本的。现在好了,我们五个人都看了,没什么问题,可以说没涉及到一点机密,所以笔记本还是你的,否则就是我的了。”他笑了笑,又说:“现在我疑问的是,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一直都在想,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请问记者同志,能告诉我吗?”我简单向他谈起我在灵山疗养院里的经历和耳闻目睹。他听着,若有所悟地笑着说:“哦,这么说,你还是我们这个系统的子弟。”我说:“不可能吧,我父亲搞工程设计的。”他说:“怎么不可能,告诉我,你父亲是谁?说不定我还认识呢。”我说是谁,问他:“认识吗?”他说:“不认识。”我说:“就是,怎么可能,我父亲不可能是你们系统的。”他说:“凡是能进灵山疗养院疗养的人,都是我们一个系统的。”这对我真正是个天大的新闻,父亲快死了,居然我们还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不用说,要不是这么偶然说起,我将永远不知道父亲的真实,就像容先生至今也不知容金珍是什么人一样。现在,我有理由相信,父亲当初为什么不能给我和母亲足够的关爱,以致母亲要同他分手。看来母亲是冤枉他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