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劲,“我回国前才做过体检,都是正常的。”
老主任问:“是不是你最近精神压力太大了?”
陈家鹄说:“我有什么精神压力,我每天晚上都睡得香得很。再说,心脏病又不是什么传染病,说有就会有的,我做过多次体检,从来就没有医生说过我心脏有问题。”
老主任和气地笑道:“真是年轻啊,对自己的身体充满信心。但是你说的话不叫人信服,以前没有不等于现在没有。人的身体不是生来就有病的,所以总有个第一次。这不,现在就有医生说你有心脏病了。”
“可我一点感觉也没有。”
“但我有感觉。”
“我怀疑你的感觉。”
“当然我也可能是误诊,但这个判断不是由你来对我下,而是由另一个医生和更高级的仪器。”
陈家鹄抗议的结果是让医生更加隆重地折腾了他一次。经过再次检查,老主任吃了定心丸,便懒得跟陈家鹄再作口舌之争,不客气地在体检报告上签署了意见和他的大名:有严重心脏病,建议立刻下山住院复查。
左立开始深深地自责,为自己之前说的那些话。那纯属是戏言,心情好,想讨个热闹。而且,之所以对陈家鹄这么说(没有对其他人说),就是看好陈家鸽的身体,没想到一语成谶,成了乌鸦嘴。戏言成真了,不可思议,不可思议。他给陆所长打去电话汇报情况,后者一听情绪即刻变得恶劣,在电话上骂他:“你跟我说有个屁用,听医生的,快把他送下山来!”话筒的声音之大,即使立在门外的陈家鹄都听得一清二楚。
几分钟后,蒙面人看见陈家鹄上了老孙的吉普车,跟医院的救护车一道下了山,不禁浮想联翩。这是陈家鹄第一次下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真想上去拦住他,问问他下山去干什么。可他坐的是老孙的车,老孙是单位的大管家,自己的上司,又怎么敢去问呢?只有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