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阎小夏说。
“对,”海塞斯走到陆所长面前,绘声绘色地说,“现在只有几粒米你就想让我架锅煮饭,可能吗?不是我危言耸听,事实就是这样,没有足够的流量,破译工作就是无米之炊。”
“那应该要多少流量才能架锅呢?”陆所长认真地问。
“这不一定。”海塞斯说,“正常情况下至少得要几十上百封吧,但像这条线也许可以少一点。你要我问为什么,我可以告诉你,因为你给我们提供了一条重要线索,就是萨根今天给上面的去电,我们现在虽然没有破译它,但大致内容其实已经知道,他肯定在向上面汇报他今天去了哪里,发现了什么。像这种电报对我们破译帮助就特别大,如果运气好也可能由此敲开整部密码。”
陆所长本来想说一句祝他运气好的话,但话到嘴边又收回去了,因为上次他曾以上帝之名祝教授运气好,结果惹得教授大为光火。这次他吸取教训,绕了个弯子,问他:“那你说怎么样才能运气好呢?”
海塞斯干脆地说:“请你走,给我时间。”
陆所长倒也好,同意走,可刚走出门又回来了,“对不起,我还有个问题要问,那天(逮到特一号线的第二天)敌机来对平民区实施大轰炸,之前之后特一号线都没有动静,没有联络,没有发报,这是为什么?”
海塞斯不假思索地告诉他:“很简单,说明这条线路跟敌机轰炸无关。换句话说,现在重庆至少还有一条特务线路。”
确实如此,以前敌机多次轰炸都是针对军事目标,且基本上是想炸哪里就炸哪里,大致无误,如果没有这边特务配合,不可能这么准确的。所以,海塞斯早断言重庆有敌人的特务电台,责令侦听处八方侦察,四处排查。蒋微逮到特一号线时,海塞斯以为就是他想象中的“那条线”。但第二天大轰炸的前后特一号线没有任何动静,海塞斯便知道这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