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听过您老的讲座,受益匪浅,至今不忘。”转而又对陈家鹄母亲鞠了一躬,“伯母好。”
“哦,你是同济的?哪一年的?”陈父有些惊奇地望着他。
“民国十年,那时候您每年都来我们同济开讲座。”
陈父说是是是,拉过一张凳子,请陆所长坐,把现场的气氛缓和下来。这时李政从屋里出来,陆所长见了,故作惊讶地招呼他,“这位不是李处长嘛,我们见过面的,我们刚从你手下调了一名干将,不错,不错,兵器部果然是藏龙卧虎啊。”
陈母解释道:“这个小李啊,跟我们家鹄是同一天生,同一条街上长大的。”
陆所长对陈母点点头,“哦,难怪李处长要把令郎招至门下,可是……”他转头望着李政,声音变得生硬,“李处长,恕我直言,贵部的门槛儿低了些,不适合陈先生高就。”如此公然挑衅,令李政反感,唇齿间不由发出一声冷笑,“跟你的门槛比是低了一些,只怕我的老同学不愿意走高门槛。”陆所长淡淡一笑,“你放心,这是我的事。”
“别理他。”陈家鹄走过来,对李政说,“走,我送你走。”
陆所长在后面追了一句:“要回来哦,我有大事要跟你谈。”陈家鹄根本不理睬他,亲热地扶着李政的肩头径直向外走去。场面有点僵,陈父为了打破尴尬,叫家鸿来给客人泡茶。闲谈中,陆所长知道家鸿以前在南京邮政局工作,现在赋闲在家,就表示他乐意张罗一下,或许能帮个小忙。这一下赢得了陈父陈母和家鸿的好感。
陈家鹄送完李政回来,即要上楼。所长见了连忙喊:“陈先生别走,你我终究是有过一面之交,何必如此冷落我。我既然来了,总要谈一谈嘛。”
“谈什么?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还没谈怎么知道没什么好谈的。”
“那你说吧,我听着。”
“我们需要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