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话说,这叫先斩后奏。”
萨根跟着她往前走,“你很喜欢他是吗?”
“当然。他很优秀的,是你们耶鲁大学的高才生,你们国家好多单位都想留用他呢。”
“那你们怎么回来了?”
惠子叹口气说:“是这场战争把他叫回来的,该死的战争。”顿了顿又说,“他觉得他的国家正在遭受灾难,他的父母亲年纪也大了,需要他照顾,他不回来心里过不去。”
“难道你不知道战争的双方是谁?”
“当然知道,所以我们才悄悄结婚,就怕双方父母不同意。”
“你父母至今都不知道你们已经结婚?”
“我没跟他们说,但他们应该知道吧。”惠子侧目看了看萨根说,“我跟我哥哥说了一下,他在上海。”
“你哥在上海?”
“是。”
“他还在军队工作吗?”
“没有了,”惠子肯定地说,“他离开军队了,要不我才不会跟他说,他讨厌我们国家发动了这场战争,和我一样。”
“嗯,”萨根沉吟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当老板,做生意。”
“什么生意?”
“开药店。”惠子不乏欣慰地说,“有人在杀人,他在救人,我哥皈依佛陀了。”
萨根哦了一声,不知为什么地回头看了看,狭长的巷子里一个人影都没有,好像不在人间。此时他们已经上了山,视野开阔起来,明晃晃的阳光下,远处的一片坟地,反射出一些凌乱的光点,不知是什么。
“你跟你哥见过面吗?”萨根把目光从远处收回来,看了看惠子问。
“没有。”惠子说,“我们没到上海,是从武汉过来的。”
“他知道你到重庆了吗?”
“应该知道的,我在香港给他发过电报,但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