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爸,像什么话!我说嘛她是个狐狸精,家鹄是瞎了眼!”
二老看了照片,像吃了苍蝇一样的难受。尤其是陈母,心里甚是惊疑,但嘴上还是为儿媳辩解:“萨根是她叔叔,对她好一点也没什么吧。”
“就怕是太好了!”家鸿不客气她说,“妈,你啊,我看完全是被她装出来的假相蒙骗了,到这时候还在替她说好话,这不明摆着的嘛,一对狗男女,男盗女娼,说不定全都是鬼子的走狗!”
父亲狠狠地剜了儿子一眼,发话:“你上楼去!这儿没你的事。”
李政送家鸿出门,回来看看怒目圆睁的陈父,缓和地说道:“当然,从这些照片也许还不能确定什么,不过……”
陈父说:“不过什么,既然说了还是说透了为好,不要藏藏掖掖。”
李政说:“我总觉得他们之间有一些让人说不清道不白的东西,你比方说萨根明明是在为日本人做事,这一点惠子也许比我们都清楚。但她知情不报不说,还为他狡辩。再比如说惠子凭什么能得到这么好的工作?试想,惠子并不懂饭店经营,怎么就那么轻易进了这么好的饭店工作?而且一去就是人上人,一个人一间办公室,薪水也是不菲啊。”
陈母说:“这是萨根给她找的。”
李政说:“是啊我知道,那天我在场,这是萨根一手操办的。但你们想过没有,惠子在美国待过很多年,英语讲得很好,他萨根为什么不在大使馆给她找个工作,而偏偏要安排她去重庆饭店?那个地方你们想必也听说了,那可是藏污纳垢之地,风气很差的啊。”
李政见二老吃惊不悦的神色,有意退一步:“当然,也许是我多虑了,那是最好,只怕没有这么好的事。我的意思,你们暂且权当我什么也没说,不妨自己感觉一下。”
说得二老黯然神伤,因为“感觉”就在眼前,那么大的感觉啊。他们紧紧盼望出世的小孙孙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