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简先生略作小聊。以王田香之见,简先生的表现还算正常,没有做贼心虚的那种迹象,言谈随和,不像个地下党。但是丢在沙发上的一本书,又让王田香觉得有些警疑。这是著名进步作家巴金去年刚出版的新作《秋》(1940年7月出版)。后来去看书架,上面有好多巴金的作品,什么《家》啊,《春》啊,《灭亡》啊等,都有。此外,还有鲁迅、茅盾、丁玲、蒋光慈、萧军、柔石等左翼作家的很多作品,一大排。莫非他替皇军唱戏是假心假意的?肥原在电话里听到这情况后,立即变得煞有介事地通知王田香:盯着他,只要他去了纸条上约定的地方就抓他!
但简先生没去,起码是没有马上去。他送走王田香后,即去了剧团,然后一进不出,好像是知道外面有人在盯梢似的。王田香守望两个多小时,守得心烦意乱,直到天色见晚,才安排一个兵守着,自己则回来向肥原汇报情况。
肥原听了汇报,分析来推测去,最终认为顾小梦是老鬼的嫌疑仍不可排除。他说:现在不去,不等于晚上不去。即使晚上不去,哪怕是永远不去,也不等于他是清白的。言外之意,似乎怀疑王田香行事不慎,被简先生识破机关了。
王田香看出主子的疑虑,赌誓说他行事绝对谨慎,绝对不会让对方有所怀疑。
肥原嘿嘿地笑道:你的意思是说简先生肯定不是共党?王田香哪敢夸这个口。所以,肥原说,还是派人盯着他吧,别让上钩的鱼又跑了。
总的说,客观地说,情况不尽如意,似是而非,亦是亦非,难以速战速决,只好暂且撂在那,以观后效。观又是怎么观?是顺其自然,还是挖渠引水?肥原偏向后者。那么挖渠引水挖什么渠?引什么水?肥原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后来王田香不经意说起,顾小梦在酒桌上是个积极分子,肥原顿时有了主意,果断地说:那我们就来给她摆个鸿门宴吧。
殊不知,到了晚上,在酒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