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首都北京求艺时,经常伙同有良好居室的男士张罗一些家庭party。迷离的灯光,迷离的音乐,还有更多迷离的东西,常常使女人们都变得迷离不堪。我深有体会地想,在这种地方,没有哪个女人是不可以追逐的。有人说,没有哪个女人愿来这种鬼地方,问题是这个人说错了。说老实话,我们迎来的女人虽然不多,但也不少,而且还在源源不绝地增多,几乎每一个party上都可以看到一两张陌生的面孔。
冬天的时候,一个三流女歌手为我们大伙带来了一位姑娘,她穿一身黑,越发衬托了她牛奶一般的细皮嫩肉:她无可挑剔的姿色令在座的其他女人都黯然失色。除了娇好的姿色外,给我们印象深刻的是她那种宁静而矜持的神情。这种神情使她看起来像个淑女。
淑女到这儿来干什么呢?
她确实没干什么,我们大呼大叫地喝酒,调笑,打闹,一个诗人和女画家甚至就在她身边喝上了“嘴中酒”(就是把酒含在嘴里又灌给另一张嘴),喝得大伙群情激扬,惟独毗邻的她,视而不见,声色不动,像个规矩的仆人。有人好心敬她酒,她总是彬彬有礼地拒绝。她不知道彬彬有礼在这里并不是受赞赏的风度,而是遭痛斥的垃圾。时过境迁,一个在其他餐桌上可能成为众星捧月的倩女丽人,在这张饭桌上已变得分文不值。
就这样,她很快离席而去,到客厅里独自听起了“随身听”。当我们酒足兴起,拥到客厅,打开迷离的灯光和音乐准备起舞时,她又像个影子样的不见了。所有男的,包括女的,都指责歌手带来了这么个“东西”:一个我们对岸的人。
歌手向我们连连致歉的同时也据理力争:谁都有启蒙的时候,关键就看你们怎么调教她。
她说得一点没错,但这里的人也许都是急功近利者。我没有看到谁去调教她,大家沉醉在眼前的迷离中,似乎都忘记了她还在这屋子里的某个角落。不过,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