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他来说,小温不过是个生儿子的工具。”
“就是。”
但她再不敢打电话到他实验室去了,怕听到小温的声音,更怕听到小温怀孕的消息。
临走前的那天晚上,他仍然是很晚才回来,但她一直没睡在等他。
他照旧是一回来就往卧室钻,她跟到门边,告诉他:“我们明天就走了。”
“哦?明天?那我不送了,我不会开机场。”
她心想你什么时候送过?以前是夫妻的时候,你都没送过,现在离婚申请都交上去了,你还会送?装模作样!
她把家里的事情交代了一下,什么东西放什么地方,什么账单该如何付账,等等。
他显然没耐心听这些:“账单还是你付吧,我搞不清这些事。”
“以后就是你的账单了,怎么要我付?”
“是你搞成这样的,不然我就用现金,哪里需要付什么账单?”
“难道什么都用现金?付房子的月供也用现金?”
“为什么不能用现金?”
她知道这人在经济上是孺子不可教,一辈子都没教会,现在一时也教不会,也懒得多说了:“你的账单,我怎么付?”
“你以前怎么付,以后还怎么付。”
“我以前是进入到你的账号付的。”
“那就还是进入到我的账号付。”
她幽幽地说:“你让我进你的账号,不怕你的情人吃醋发脾气?”
“我没情人。”说罢走到洗手间去刷牙。
她心里一热,跟进去,从背后搂住他,自己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他愣了一下,不耐烦地说:“干什么干什么?放开!”
她脸上很下不来,撤下两手,转身回自己卧室去了。
那一夜,她完全没法入睡,后悔自己到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