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癌?”
“宫颈癌。”
她本来对宫颈癌没什么特别感觉,反正都是绝症,是哪里的癌没什么区别,但因为这段时间她的乳房和宫颈都遭到复查,令她对这几个字特别敏感。她追问道:“怎么会得宫颈癌的呢?”
色教授耸了耸肩:“谁知道?可能是因为她爱发愁,不爱笑。”
“她发什么愁?”
“什么愁都发,孩子学琴啊,学画呀,学开车啊,考试成绩啊,什么都发愁。”
“可能亚洲妈妈都是这样的。”
“你也这样吗?”
“我?说不上,我也送我女儿去学这些,但是我——没有什么特别要求,她能学多少是多少,我不指望她在这些方面出类拔萃,我只要她活得开心就行。”
“那很好,我很喜欢你这样的性格。”
她有点不好意思,尽力把话题往色教授的夫人身上扯:“您夫人她——以前是干什么工作的?”
“她什么工作都不干,她不喜欢工作,她喜欢让丈夫养着她。”
“可是成天呆家里多无聊啊!”
“我也这样想,但她不这样想,她呆在家里可以看书,拉琴,画画。”
她补充说:“带孩子、做饭?”
“她不做饭。”
“那吃什么?”
“我做,或者点餐,也请人做过。”
她想这个女人也真会生活啊,既不上班,也不干家务,成天就是琴棋书画,怎么还会得癌症?
色教授问:“你的丈夫每天晚上都去实验室?”
“嗯,他挺忙的。”
色教授摇摇头:“不好。我听说中国男人都是工作狂,没有自己的生活,很不好。你还年轻,应该找个会生活的人。”
她吓了一跳,从来都听说美国人不管人家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