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树”还差不多,至少果实的形状有点像男人的那玩意,但怎么能叫“女人树”呢?女人的哪个部位长成这么一个长条形?难道是老女人干瘪的乳房?那也不像啊。
她实在想不明白,只好问他:“我觉得这果子一点不像女人,是不是女人特别爱吃?”
“这果子不能吃。”
“那为什么叫女人树?”
他接过那个果实,一折两半,递回给她:“再看。”
她左看右看,越看越糊涂。
他指着折断处给她看:“这里不像女人吗?”
她这才看出一点名堂来,他说的是果实中心的一个空洞,从折断的地方看,很像女人下面的那个开口。她的脸有点发热,把那玩意扔了,说:“你们男人太――无聊了――”
“这怎么是无聊呢?这是祖上传下来的,是大自然的赐予。”
她见他嘴里蹦出“大自然的赐予”这么一个富有诗意的词儿来,感觉有点滑稽:“什么大自然的赐予?”
“这个是‘女人果’,现在还没长熟,”他比划着说,“等长大了,能长这么大个,满家岭的男人上山打猎的时候,经常十天半月不回家,这个就是他们的――女人――”
她愣了一阵,悟出了他话里的意思,不由得飞红了脸:“你们――太恶心了――”
“难道像你们城里人那样,自己的女人不在跟前,就跟别的女人睡觉才不恶心?”
她好奇地问:“满家岭的男人从来不会——背叛自己的女人?”
“从来不。”
这一点太令人感动了,她接着问:“那他们兴不兴离婚?”
“没听说过。”
天!满家岭的男人简直就是世界上最从一而终的生物了嘛!如果把这点传出去,城里的女人都要嫁到满家岭来了,哪个女人不想找个从一而终白头到老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