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告状。就怕他那天做了不止这两台手术,那就麻烦了。
现在她特别希望那把血管钳是忘在了她肚子里,虽然她得再挨一次刀,但那意味着她可以再住几天院,可以再见满大夫几次。从上次住院的情况来看,开刀也不是多么可怕,疼是有点疼,但还是可以忍受的。最重要的是,她住院不花钱,而那个女人住院要花钱,那还不如她住个院,可以免去满大夫和那个可怜女人的麻烦。
她一路胡思乱想着来到了医院,按照电话里的指示,先去值班室找张护士,发现所谓“张护士”只是一个小屁孩模样的女孩子,正坐在一张桌子上跟人聊天。她通名报姓之后,张护士马上从桌上跳下来,跑到门边截住她,带着她往外走:“你来了?挺快的呢,打的来的吧?来,跟我来,我带你去。”
她不知道张护士要带她去哪里,只紧张地跟在后面。张护士腿不长,但两脚移动的频率很快,她不得不一溜小跑地跟着疾行,顿时又觉腹中某处隐隐作痛,不由得担心地问:“能不能走慢点?走这么快会不会出事?”
张护士连声答:“不会的,不会的,跟我来吧。”
她跟着张护士来到一个房间门前,看见门上有个牌子,赫然写着“专家诊室”,她知道今天这事严重了,弄到要看专家的地步了,这事能小?最糟糕的是,纸没包住火,这事已经捅到上面,专家出面了,满大夫的饭碗可能真要保不住了。
她眼前幻画出一个白胡子老专家,行医多年,经验丰富,知识渊博。她不知道能不能跟专家达成一个协议:她不找医院的麻烦,医院也不找满大夫的麻烦。
张护士好像对专家一点敬畏之心都没有,门也不敲,就直接推开专家诊室的门,没大没小地对里面说:“她来了。”然后对她说,“进去吧,我走了。”
她走进那间诊室,没看见白胡子老人,只看见白帽子小人,是满大夫,坐在一张办公桌后,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