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拍了拍我的肩膀,没有说话,气氛再次沉默了下来。
我点上一根烟,任凭蓝色的烟雾在车厢内盘绕,直到即将燃烧到烟蒂的时候,我道:我还有救么?
a摇了摇头,道:我不是来救你,我是来接你见秦培最后一面。
烟蒂掉落在衣服上,灼烧到我苍老长满白色鱼鳞般物质的皮肤,可是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最终我还是没见到秦培的最后一面,我在北京的一处四合院外抽着烟等到她闭眼。
不是我不想见,不敢见,因为我尊重她,我记得我给她的承诺,当年在分别的时候她对我说:三两,我们这辈子都不要再见面,就让我们最美丽没绚烂的样子都停留在彼此的脑海里。
我不见她,是给同样死于器官莫名萎缩的她最后的爱。
我见到了秦培的父母,她的兄弟,他们在看到我的时候,如同看到了一个瘟神,这世间的百样水土养育百样人,我知道,因为秦培身体出现的变故,她的家人兄弟得到了大笔的抚恤,并在在生意上受到了格外的关照,如今过的非常好。
秦培成了他们的摇钱树,成了他们的筹码。
我听到了秦培嫂子低声的一句抱怨:以后那些人会不会不管咱们了?
她哥哥道:敢不管,就把骨灰给他们送去!
我没有参加秦培的葬礼,又回到了平顶山,临行前我本来想给a留一句话,让秦培的哥哥家破人亡,可是我却没有,因为这不会是秦培想要看到的。
仅此而已。
我不感谢a,也不厌恶他,就好像这是我们的宿命一样,a也有他同样的宿命,深陷这件事儿当中,我们是棋子,是卒子,他也是棋子,大不了是可以长驱直入的车罢了。
我更明白他为什么可以对我,对秦培,甚至于对当年我们那个队伍所有的人了如指掌。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