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住河南平顶山,在解放军152医院,各种专家都查不出病因的时候,他们建议我转院,转去北京治疗。
其实我心里明白,我这种怪病的由来,甚至于我知道这不是转院和现代化常规治疗能解决的问题,但是出于对生命的渴望,我拨通了一个我原本决定这辈子都不会再打过去的电话,那边a的声音依旧雄浑。
我结巴的对他说道:您好,我是赵三两,编号427.
他沉吟了一下,非常简练的说了一个字儿:说。
我道:说实话,我没有资格再来找您,但是我现在走投无路,我得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怪病,当然我不是缺钱去治疗,但是我认为,这个病可能跟当年的事情有关,常规的医院估计没办法。
说到这里,我停顿住了,作为一个军人,不管开始的性格如何,军伍之后,已经让我不习惯去求人,这个电话让我有短暂的失神。
难道真的,让我要在“老年”的时候,因为这个已经不再纯洁的生命去开口求一个当年我发誓再也不要见到的人?
我不再等他说话,就挂断了电话。
躺在床上,艰难的挪动了一下身子,看着挂在床头的镜子上照影出来我长满老年斑的脸,我不知不觉的泪流满面。
岁月如浮云,镜子中的我,跟八十岁的人没有什么分别,甚至于我自己都认为自己已经八十岁了。
可是如果我这生命真的走过了八十个春秋,那也罢了,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今年不到四十岁,却长了一张比我父母还要苍老的脸。
我是洛阳人,却不敢回到家乡,我的父母依旧健在,他们还在盼望他们的儿子回乡,我却只能拄着拐杖远远的看着他们。
我知道,就算我走到他们跟前,说我就是你们的儿子赵三两,因为一点特殊的原因,导致了我变成现在的这副样子,他们依旧会相信我接纳我,会用他们的灰发来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