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忙着上前。鹏振向她摇了一摇手道:“不要紧,有我在这里,你们只管出去。”他们三人听到,只好退到房门口去。鹏振走到床面前,给玉芬在胸前轻轻抚摩了一番,低着声音道:“我很对你不住,望你原谅我。我岂有不望你好,不给你救出股款的吗?实在因为……得了,我不解释了,我认错就是了。我们亡羊补牢,还得同心去奋斗,岂可自生意见?哪!这儿给你正式道歉。”说时,他就退后了两步,然后笑嘻嘻地向玉芬行了两个双鞠躬礼。玉芬虽然病了,她最大的原因是痛财,对于鹏振到天津去不探听消息这一件事,却不是极端的恨,因为公司要倒是已定之局,多少和公司里接近的人,一样失败。鹏振一个事外之人,贸然到天津去,他由哪里入手去调查呢?不过怨他不共患难罢了。现在听到鹏振这一番又柔软又诚恳的话,已心平气和了一半。及至他说到我这里给你鞠躬了,倒真个鞠躬下去,一个丈夫,这样的和妻子道歉,这不能不说他是极端地让步了。因道:“你这人怎么一回事?要折死我吗?”说时,就不是先紧闭双眼不闻不问的样子了,也微微地睁眼偏了头向鹏振望着。鹏振见她脸上没有怒容了,因道:“你还生我的气吗?”玉芬道:“我并不是生你气,你想,我突然受这样大的损失,怎样不着急?巴巴的要你到天津去一趟,以为你总可以给我帮一点忙。结果,你去了的,反不如我在家里的消息灵通,你都靠不住了,何况别人呢?”鹏振道:“这回实在是我错了,可是你还得保重身体,你的病好了,我们就再来一同奋斗。”说着,他就坐在床沿上,侧了身子,复转来,对了玉芬的耳朵轻轻地说。玉芬一伸手,将鹏振的头向外一推,微微一笑道:“你又假惺惺。”鹏振道:“我是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只因偶然一点事不曾卖力,就弄得你遭这样的惨败,我怎能不来安慰你一番呢?”玉芬道:“我失败的数目,你没有对人说吗?”鹏振道:“我自然不能对人说,去泄漏你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