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金太太用手点了他几点道:“你这孩子,这是什么事?你还是如此不要紧的样子。”金太太一走,燕西首先乱起来,便问凤举道:“什么事,是大嫂临产了?”凤举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但是我看她在屋子里起坐不安,我怕是的,所以先来对母亲说一说。”燕西道:“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疑问,一定是的了。你还不赶快打电话去请产婆。产婆不见得有汽车罢,你可以先告诉车房,留下一辆车子在家里。”凤举道:“既是要派汽车去接她,干脆就派汽车去得了,又何必打什么电话?”在屋子里,梅丽是个小姐,清秋是一个未开怀的青春少妇,自然也不便说什么。他兄弟两人,一个说得比一个紧张,凤举也不再考量了,就按着铃,叫一个听差进来,分付开一辆汽车去接产婆。这一个消息传了出去,立刻金宅上下皆知。上房里一些太太少奶奶小姐们,一齐都拥到佩芳屋子里来。佩芳屋子里坐不下,大家挤到外面屋子里来。佩芳皱了眉道:“我叫他不要言语,你瞧他这一嚷,闹得满城风雨。”金太太走上前,握了佩芳一只手,按了一按,闭着眼,偏了头,凝了一凝神,又轻轻就着佩芳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大家也听不出什么话,佩芳却红了脸,微摇着头,轻轻地说了一个不字。二姨太太点了点头道:“大概还早着啦。这里别拥上许多人,把屋子空气弄坏了。”大家听说,正要走时,家里老妈子提着一个大皮包,引着一个穿白衣服的矮妇人来了,那正是日本产婆。这日本产婆后面,又跟着年纪轻些的两个女看护。大家一见产婆来了,便有个确实的消息,要走的也不走,又在这里等着报告了。产婆进了房去,除了金太太,都拥到外面屋子来了。据产婆说,时候还早,只好在这里等着了。闹了一阵子,不觉夜深,佩芳在屋子里来往徘徊,坐立彷徨,只问产婆你给我想点法子罢。金太太虽是多儿多女的人,看见她的样子,似乎很不信任产婆,便出来和金铨商量。金铨终日记念着国家大政,家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