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大高明。”“清秋道:“你是没话找话呢,我不叫他剃去,他怎样敢剃呢?”燕西道:“你又为什么不要他剃呢?”清秋道:“你不懂,你就别问。你叫我到这里来,就是问这个话吗?”燕西道:“不是问这件事,先说几句也不要紧啊。你生我的气,不是因为我在家里鬼混两天,没有给你打照面吗?这实在你是完全误会了。”于是把凤举夫妇闹事,从中调和,以及在家打牌的话,说了一遍。至于打牌的是些什么人,却一字未曾提到。清秋笑道:“打牌当然是事实,但是打牌是些什么人呢?”燕西道:“有什么人呢?当然是家里人。”清秋笑道:“据我说,家里人也有,贵客也有吧?”燕西道:“我知道,你不放心的就是那位白秀珠女士。”清秋道:“我什么不放心?不放心又能怎么样呢?”燕西见开口就碰钉子,倒不好说什么。默然了一会,口里又哼着皮黄戏。清秋见他不作声,又借着喝茶的工夫,对燕西看了一眼,却微笑了一笑。燕西笑道:“今天你怎么是这样素净打扮,有衣服不穿?将来过了不时髦,又不能穿了。”清秋道:“不穿的好。穿吡私来没有得穿,那怎么办呢?”燕西道:“大概不至于吧?我金某人虽不能干什么大事业,我想我们一分祖业,总可以保守得住。就靠我这一分家产,就可以维持我们一生的衣食。你怕什么?”清秋道:“哼!维持什么衣食?连信用都维持不住了。依我看,哼!……”清秋说到一个哼字,手里抚弄着那卷袖珍的书,往下说不下去了。燕西道:“你是很聪明的人,怎么这一点事,看不透呢?我若是意志不坚定,我还能背着家庭,住在落花胡同吗?我很想托你舅父,把这事和你母亲提出来。可是一提出来,她答应了,那是不成问题。若是不答应,我就得回避,不好意思住在你一处了,所以我踌躇。”清秋道:“你这句话,真是因噎废食了。我看你这句话也未必真。”燕西道:“我的确说的是真话,至于你信不信只好由你。但是自昨天起,我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