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在去。二和本已看得很清楚,正奇怪着她怎么会坐上刘经理的汽车,也许是看错了人,总还存着几分疑心。及至月容在车内向后一闪,这就十分明白。眼看汽车呜嘟一声,由院子里开出了大门去,将二和闪在院子里站着,只管发愣,说不出一个字的话来。
当日下午,本要办完公事,就向市场去的。偏是今天经理特意多交下几件事来办,一直俄延到五点钟,方才办了,预计赶了去,月容也就唱完,只得罢休。第二日是个大风天;第三天呢,丁老太有了病,办完公就回家,理会不到月容头上去。一直耽搁了四五天,到第五天上午,实在忍不住了,就到经理室去请半天假。可是隔着门帘,就听到有人在里面说话,未便突然闯进去,打算等听差来了,请他进去先通知一声,不免在外面屋子里站了一会。
就在这个时候,听到赵二的笑声,他道:“这是经理的面子,也是月容的面子。说到实惠,她究竟得不着多少。依着我的意见,另外开一张支票给她,无论多少,她倒是得着实惠。”又听到刘经理笑道:“我除了听到她叫几声干爹而外,什么好处也没有得着,可是钱真花得不少。”赵二笑道:“将来感情处得好了,她又常到宅里去,您有什么命令,她一定会孝敬您的,您性急哪儿成啦?”刘经理道:“我性急什么?”接着,呵呵一阵笑。这些话在捧角家口里说出来很是平常,可是二和听了,不免头发根根直竖,两眼向外冒火,以后说的是什么话,却是听不到了。这样痴立着有十分钟上下,方才发觉到自己有事不曾办。于是把衣服牵扯了两下,凝神了一会,这就平和了颜色,先在门外叫了一声经理,-然后掀着门帘子走了进去。
刘经理衔雪茄,仰在写字椅子上,对了天花板望着,脸上不住的发出笑容来。二和隔了写字台,远远的站着,叫了一声经理。他似乎没有听到,还是向了天空,由幻想里发出笑意来。二和料想他没有听到,把声音提高一点,接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