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我自己家的事。下次我到你府上来,就可以把这话详详细细地对您说了。”两人这样一谈,倒是很高兴,也忘了谁是主人谁是客。
过了两三小时,在外面赶马车的丁二和,对于家里这一位客人,实在不放心,拉了一笔生意,赶快的就赶回家了。马车放在大门外,他手上拿了一个马鞭子,大开着步子,就向院子里走,看到王月容,正在屋檐下站着呢,便道:“姑娘,好啦!我给你想到了一个办法啦,你先买一点儿东西吃,我这就送你去,你可别……”他一面说着,一面走近前来,这倒不由得他不大吃一惊。原来这个小跨院里,扫得干干净净的,破桌子烂板凳,全理齐了,放到墙角落里。院子里有几只鸡,全用绳子缚了脚,拴在桌子底下,水缸,煤炉,还有一张条桌,全放在屋檐下来。煤炉子上烧着一铁锅开水,桌上一块砧板,撑了好些个面条子,在那里预备着。几只碗里,放了酱油,醋,葱花儿,还有一只碗,放了芝麻酱、甜酱,一个碟子,切了一碟盐水疙瘩丝儿。再向屋子里一看,全改样啦,那张条桌同作饭家伙全搬出去了,屋子里也显着空阔起来。煤球全搬出去了,地面上扫得镜子似的,不带一点脏。左边的桌子空出来了,只有一把茶壶,两只杯子,正中桌上,书理得齐齐的,笔砚全放在犄角上。院子里有两瓦盆子鸡冠花,压根儿没理会过,这会子,把瓦盆子上的浮泥,全部擦干净了,放在桌上五供旁边。母亲坐在桌子边椅子上,手里捧了一杯茶在喝呢。因道:“呵,屋子全收拾干净了,这是谁收拾的?”月容道:“掌柜的,是我收拾的,可是我没有多大功夫,还没有收拾得好。掌柜的,你这就吃饭吗,什么全预备好啦。”二和拿了一条马鞭子,只管向屋子里外望着,简直说不出话来啦。
丁老太道:“这位姑娘,为人真勤快,自从你去后,她就作得没有歇手。”二和道:“这可真难为人家,我们要怎样的谢谢人家呢?”这句话没说完,月容把一只破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