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喜的话全说出来,岂不是一场风波?
因之只管把眼睛来看着秀姑。秀姑微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这层意思。何丽娜却笑道:"没关系。"
她三人正是丁字儿坐着;家树、伯和同樊老太太另是坐在一处沙发上,所以没有听到,也没人看到。何丽娜站起来道:"伯母,我先回去了。"樊老太太道:"是的,刚回来,老太爷老太太也等着和你谈谈啦。"何丽娜握了秀姑一只手道:"大姐,去呀!"秀姑果然跟随她起来,向老太太道:"妈,我陪弟妹回家去一趟,明天一早来。"老太太听她叫了一声"妈",非常之高兴,笑着摇摇头道:"你是个老实人,别学你表嫂那一张嘴。"陶太太笑道:"就是亲一层么,这就维护着自己干姑娘,不疼侄媳了。"大家哈哈大笑,在这十分的欢愉中,关、何二人走了。
家树陪了老太太坐谈一会,自到书房里休息。心想:不料秀姑倒和我成了姐弟。她为人是越发的爽直了,前程未可限量。有这样一个义姐,这也可以满足了,难道男女有了爱情,就非作夫岂不可吗?只是丽娜和她鬼鬼祟祟的,谈到凤喜的事情,凤喜又怎么样了呢?难道她又出了什么问题吗?明天我倒要打听打听。唉!打听她干什么?反正没有好事,打听出来,也无所可为。因之他揣摸了半晌,又纳闷的睡着了。
他一路舟车辛苦,次日十点钟方才起床。漱洗完了,正捧一杯苦茗,在书桌边沉吟着。刘福却拿了一张名起进来,说是这人在门口等着。家树接过来一看,乃是"沈国英"三个字,名起旁边,用钢笔记着:
弟现已为一平民,决倾家纾难,业赴津准备出关之
物矣。报关,知君学成归国,喜极而回,前事勿介怀,ae-f2
一见。
家树沉吟了一回,便迎出来。沈国英抢上前,在院子里就和他握着手道:"幸会,幸会。"家树见他态度蔼然,便请他到客厅里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