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啊!”
“你怎么这样没用场?”端丽艾怨地说。
“现在又不比爹爹那时候,人要能干才能生存。托共产党福,一人一份工资,省心省力,没有肉吃,也有饭吃。”
“我看是爹爹的钞票害了你,什么都不会干。”
“我是有爹爹的钞票,没钞票的人我看也不见得有能耐,不过比我多几句牢骚。”
“你的嘴倒能说。”端丽说不过他。这时方记起他在学校里是个辩才。
“好,不说了。晚上,你去开会啊?”文耀把碗一推,温存地抚摸了一下端丽的头发,走了。咪咪吃完了泡饭,手里拿着没舍得下饭的油条,一点一点咬着跑去排队了。来来还没吃完,悄悄地对多多拒绝的那根油条进行蚕食。多多站在自己的小床跟前,低着头不知在干什么。端丽好奇地望望她,见她在往一个泥罐子里丢钱。
“多多,你在存钱?”
“嗯,我同学送我一个扑满,钱放进去就拿不出来了,最后存满就把它砸碎。”
“你存钱干嘛?”
“我要买一双松紧鞋。”多多说。目前,女孩子中间很流行男孩子穿的松紧鞋。
端丽发现女儿长大了,胸脯开始丰满,衣服绷在身上,显小了。姑娘大了,就知道要好看,知道打扮。端丽感到对不起女儿,心想着应该给她做几件衣服。自己在她这个年纪,有多少衣服哪!
多多把扑满小心翼翼地放在床底下,以免被庆庆顽皮碰碎:“这样才能存住钱呢!”
这给了端丽一些启示。当然,她不是小孩子了,自己能管制自己,用不着拿个扑满来强行节约。她找了个旧日用过的珠花小手提包,决定将一些可用却没用去的钱放在这里,虽是极少的几个钱,可总是在积起来。炒菜时,味精没了,她刚要张嘴喊咪咪去买一袋,转念一想:这完全可以省下,鲜与不鲜之间,本没有一道绝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