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正这番话未免太过明显,也太具有侵略性,莫说林画音这等清心寡欲的女老总,即便一个普通女人,恐怕也会犹豫再三,拉不下脸面直接回答,
可就在萧正肆无忌惮的询问之后,林画音非但沒有矢口否认,反而面无表情的反问道:“你害怕,”
萧正哪能料到林画音居然反将一军,表情微微一变,咧嘴笑道:“我有什么好怕的,”
“那你担心什么,”林画音步步逼近道,
“我只是觉得有点唐突,”萧正轻轻摇头,掩饰着内心的尴尬,
“三更半夜闯进我家你就不觉得唐突,住进我的房间,你就不觉得唐突,”林画音言辞犀利道,“现在你觉得唐突了,”
萧正登时掩口无言,却又极要面子的反击道:“你多虑了,我连你母亲都能哄得服服帖帖,还怕见你父亲,说罢,什么时候回去,我收拾一下行李,顺道给我老丈人买点见面礼,”
林画音的激将法取得了应有的效果,却并沒见好就收,反而瞧着萧正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冷不热的说道:“你如果敢当着他面称呼他为老丈人,信不信他会把你的舌头给割了,”
萧正缩了缩舌头,满脸谨慎的问道:“你父亲这么凶,”
“他一直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林画音不置可否的说道,末了,她又补充了一句,“不是很多年了,”
曾经,
林朝天是一个有才华有抱负的年轻人,却始终蜗居于林家大宅,背地里被人指着脊梁骨骂凤凰男吃软饭,直至母亲负气之下出家,林朝天才以惊人的速度异军突起,成为燕京最炙手可热的商界大亨,出入上流宴会,与高官要员称兄道弟,推杯换盏,
可在林画音的心中,父亲前三十年虽然过得并不风光,甚至被外面的人指着脊梁骨嘲讽笑骂,却是世界上最伟岸,也最慈祥的父亲,不像现在,无数光环笼罩在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