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忍不住感慨:“小丫头果然还是跟在你身边比较好,她在我身边时,虽然没怎么哭闹,却睡得不似如今这般安稳。”
“殊儿大约是随了我和桑儿的性子,不喜欢热闹。”宫悯淡淡道,他和桑儿都是性子沉静的人,连带着女儿亦是如此。
周越马上不赞同地摇摇头,献媚似的笑道:“我看憬儿他们小两口对殊儿很感兴趣,不如让他俩帮你照顾殊儿一段时间,想到你们一家三口全是闷葫芦,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突然哗的一声,宫悯怀里的小家伙哭了起来,哭声高吭,穿透力强。
唬得周先生一震,赶紧轻声细语哄道:“殊儿不哭,舅爷爷只是随口说说,不会真的把你从你爹身边带走。大伯、二伯再亲也不及你亲爹亲,舅爷爷是绝对不会把你从你爹爹身边带走。”
小家伙却不领情,依然哭得惊天动地,周越有捂着耳朵的冲动。
宫悯低头看女儿一眼,大手轻拍着女儿道:“殊儿哭了,是不是在怪爹爹没有去找你娘亲?放心,爹爹一定会找到你娘亲,我们一起去找你娘亲,到时候爹爹和娘亲,带着殊儿看尽人世风光,踏遍千山万水,在红尘中逍遥度日。”
在宫悯一番柔声细语安慰后,小家伙不再嚎啕大哭,而是不停地抽泣,仿佛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周越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淡淡道:“殊儿自出生以来,哭过的次数屈指可数,她真不像是个婴儿。”
回到宫悯身边前只哭过三回,第一次是刚出生时,第二次是陌桑出事那天,第三次则是祭祀那天,回到宫悯身边后几乎没哭过,半点也不像是只有两个月大的婴儿。
宫悯抱紧女儿,小家伙心智确实非比常人,只是他更希望她能平庸一些。
他和桑儿就是太过不凡,才会从小被人当棋子培养,桑儿赌上一切才换取他和女儿的自由,可是很时候他都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