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启远的车撞向他们时，妹妹倒在血泊里。眼里的绝望。

他更忘不了顾启远说赔偿时的坚决。

他，谋划了这么久，又怎么能轻易地放弃？

绝不可能。

“封央……”门口传来一个很弱很弱的声音。

封央惊了一下，掉过头就看到景瓷。

她穿着他的衬衫，赤着足站在书房的门口。

宽大的衬衫里没有穿任何的东西，松松地吊在身上。

她黑亮的直发披在肩上，柔美的小脸在午后的阳光下，光彩夺目。

她那么纯净地站在那儿，耀眼得他几乎睁不开眼。

景瓷的世界，其实很干净，景老将她保护得很好。

虽然在商场，但是除了他，她没有沾到一点点不干净的东西。

可能就是她的纯净，让他想迫不及待地将她拉入黑暗中，或者将她染黑，或者是透过她，他找到一缕阳光。

封央的心头一紧，他握紧手机，无声地看着她。

刚才，她有没有听到什么？

一开口，声音有些哑了：“醒了？”

景瓷点了下头，缓缓走过来。

他的心头像是被什么敲了—下，心头的那些碎冰，一块块地瓦解，破碎。

她终于走到他面前，扬起了小脸：“听到你的声音就醒了！”

他哑然一笑，伸手在她的小脸上捏了一下：“要抱着我才睡着？”

他伸手抱起她朝着卧室里走：“我们景瓷什么时候这么粘人了！”

将她放到床上时，她主动地将小脸贴在他的小腹处，声音有些低：“封央，你不要这样对我，我怕我习惯了，改不掉。”

封央笑了一下，摸着她的小脑袋：“那就不用改，我一辈子这样宠着你。”

景瓷的小手抱着他的腰，声音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