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主业是画家,但最初在法国的那几年,他几乎什么兼职都做过,只要能够多赚些钱,他什么苦都肯吃。
好在,现在苦尽甘来了。
看着他手法娴熟的测试着土地的酸碱度,顾青梧的眼中充满了惊奇,“你连这个都会?是有特意去学习过吗?”
“我曾经做过兼职的花匠,所以多少了解一点。”
“应该不止是一点吧……”
顾青梧总觉得,这人多半是在谦虚。
不过对于他的“万能”,她似乎并没有觉得太突兀,好像一切本该如此。
她就是不明白,一位知名画家,怎么会掌握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技艺?
“要是大嫂还活着的话,估计你们一定会有很多共同话题可以聊,全家只有她活的最文艺了,我也是受她影响才爱上这些花花草草的,但却并不精通。”
“安尘的母亲?”
“嗯,不过她已经去世很多年了。”提到那个女子,顾青梧的眸光微微变暗,“别墅空置着,这里也就再没开过花。”
晃了晃手里的试剂,向书礼朝她温柔的一笑,“你也说了这里一直空着,因为开了也没人欣赏,所以它们就选择偷懒了。”
被他的话逗笑,顾青梧轻言许诺,“如果你成功了,我一定请你吃大餐。”
听到她的话,向书礼晃着试剂的手却忽然一顿。
转身望向她,他问的有些小心翼翼,“大餐就不必了,但有一件事,我可能真的需要你帮忙。”
“你说。”
“有关小依……”微微皱眉,向书礼沉默了一会,然后才抬起头直视顾青梧艳丽的双眸,“有关小依母亲的事。”
本来他是打算先告诉安尘的,可是后来想想还是放弃了。
自己毕竟是他的丈人,他倒不是好面子,只是作为长辈,那些事情的确不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