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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昂杰在保安的带领下,穿过整个院区,往陆亦双的病房走去。
一路上,院里那萧条的景色;那到处可见的,或木然,或疯狂的脸;那如影随形的,拿着警棍的保安,都让司昂杰的内心,感受到了强烈的震撼。
今天又偏是个大阴天,到处一片灰蒙蒙的,更加重了这种绝望的感觉,让司昂杰简直难以想象,这么多天,陆亦双是怎么在这精神病院里度过的。而他的内心,则更为愤慨而痛恨——之前,他之所以一直没有跟陆亦双表白,就是因为,每当她提起厉擎苍时,嘴角都会微微扬起,脸上洋溢着幸福;每当她跟厉擎苍在一起时,她都幸福地像个小公主;
每当她遇到麻烦或危险时,厉擎苍都会挺身而出,不顾一切帮她解决……她已经得到了幸福,那他再强加给她的,就只会是负累。
可谁曾想,那个曾经如此爱她的男人,竟会在这大难之时,把原本就脆弱的她,送到这种鬼地方来受折磨?
真是不到关键时刻,都不知道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人,到底是人是鬼。
可无论发生什么,无论这世界怎么改变,至少,他永远都愿意陪在她身边。当保安将司昂杰带到陆亦双病房门口时,看着这挺大的独立病房,司昂杰心里稍稍好受了些;可他一推开门,就赫然看到陆亦双正被两个医护人员按在地上,一个医护人员手上还拿着一只注射器,寒光凛
凛的尖锐针头就要往她身上刺去时,他顿时感觉浑身的气血都在往脑子里涌,立马上前试图阻止他们,还大吼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住手!她是人,不是动物!”但那两个医护人员充耳不闻,一个聚精会神地把针头戳进了陆亦双的手臂里,缓缓将药水推了进去;另一个站起来,跟保安一起努力拦住司昂杰,毫不妥协地叫道:“先生,请不要妨碍我们治疗病人!她是有狂躁症倾向的病人,刚刚试图割腕,我们不给她注射镇静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