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贵?”
“刘女士,这件旗袍可全都是用缂丝制作而成的。六根蚕丝才能合成一根线,所以向来都有‘一寸缂丝一寸金’的说法。”店员笑意盈盈地娓娓道来,“而且,徐老先生制作一件旗袍需要测量上百个数据,刺绣、手绘、盘扣、钉珠等十六道工序,全是宋代织法,需要耗费很多人力物力……”
可旁边,两位目睹了整件事情经过的顾客,却直接嗤笑起来。其中一位甚至还对店员说:“你跟她讲这些干什么?就她这种人,能听得懂吗?”
“对啊,这种旗袍才卖二十万元,价格已经很公道了。只有外行才会觉得贵。”
“咦,她刚刚试穿的时候,好像还夸下海口,说不论多少钱都要买;现在不过才区区二十万而已,就不舍得了?”
顾客们的话,让刘芝蓉脸上浮现出阵阵难堪。她张了张口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而沉默不语吧,又不好,就只能怵在那里,尴尬到了极点。
后面,换好衣服的元曼纹从试衣间出来,看到如此情景,就立即上前,将自己的卡递给店员:“刷我的卡。芝蓉,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么贵重的东西,我真的不能收。”
刘芝蓉听元曼纹这么说,正打算松一口气之际,旁边顾客们的议论声反而更大了:
“哟,刚刚是谁夸下海口,说只要这位女士穿着合适,就买下来送给她的?刚刚又是谁说,自己说过的话,绝不会食言的?”
“这你就不懂了,人家不过是说说,想出出风头而已,你何必这么较真呢?”
“倒是这位女士,难怪可以将这镇店之宝穿得这么漂亮,原来性子这么温润如玉,心地又善良,从头到尾都在帮她解围呢……”
……
现在这一声声议论声,都在说着元曼纹的好,说着自己与她相比之下,是显得多么难堪。这简直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尖刀,直接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