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一时间根本打不到车。

就在她有些烦躁之际，她身后突然响起了意浩亨那玩味中略带挑衅的声音：“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回去，小妈？”

殷明芳怎么会不知道，“小妈”这个称谓，就是意浩亨对自己赤裸裸的讽刺。昨晚的事情她也没有忘记，就回头，冲他冷漠一笑：“意浩亨，我可没有你这样两面三刀的小儿子。”

殷明芳这样的态度，竟把意浩亨给逗笑了。他干脆破罐子破摔，一脸痞意：“我不两面三刀的话，那又能怎么办呢？难道让意伟霖发现我们昨晚的事？我倒是无所谓，反正早跟他闹翻了。可是你……以后该怎么面对他？”

意浩亨这番话，倒让殷明芳有些意外——难道说，意浩亨昨晚那样善后，不是为了自保，而是为了她？

现在想来，好像还真是这样。

“你真的爱他吗？”意浩亨突然再次开口问她，那眼神和语气都十分较真，似乎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他来说，极其重要。

而他的这个问题，却让殷明芳愣了一下。

其实答案很明显，她根本就一点都不爱意伟霖，她跟意伟霖之间，不过只是一场交易。

可现在，如果这样告诉意浩亨，自然不是明智的选择。因此，即使真的很违心，殷明芳还是马上说道：“当然爱。不然，我为什么要嫁给他？”

“那你是爱他的钱，还是爱他的人？”意浩亨紧接着问下去，那双眸里甚至还含着些许希冀。

因为他知道，如果殷明芳爱的只是意伟霖的钱，那对他来说还是有希望的。只要他能让自己拥有跟意伟霖一样的实力，那她就有可能重新回到他身边，即使这份希望非常渺茫；可如果殷明芳爱的就是意伟霖这个人，那他可就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殷明芳稍想了一下，便淡漠地开口：“这非得有一个很明显的界限吗？我当然是爱他的人，但他有钱，有实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