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厉擎苍的这个问题,却直接让何伟祺一懵——他在这个男人的医院里,又有求于这个男人,他现在还能有什么“然后”?
不过,反正安安也在。他可不相信,厉擎苍会丧心病狂到,当着安安的面欺负陆亦双。而且,一旦安安身上的石膏被拆掉,他们跟厉擎苍以后就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了。
“好,亦双,你就在这等着。”事到如今,何伟祺只能退让一步,“我现在就下去等x光片。”
*
何伟祺走后,偌大的诊室里,就只剩下了厉擎苍,陆亦双和安安。
安安窝在陆亦双的怀里,已经睡熟。陆亦双抱着他,看着眼前正在“噼噼啪啪”打文件的男人,有些尴尬和局促。
他的手指很修长,灵活,在键盘上飞快地飞舞着,令人眼花缭乱。许是职业关系,他这双手永远都那么白皙,干净,散发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此刻,他坐姿端正,轮廓俊美,男人工作的画面,自成一副优雅的,让人赏心悦目的图画,也让陆亦双不知不觉地,又看呆了。
“现在,要跟你单独说说话,都这么困难。”厉擎苍冷不丁地开口,让陆亦双一懵,蓦地抬头,“你说什么?”
“最近好吗?”厉擎苍在问这个问题时,眼神依旧一直落在电脑屏幕上,语气也显得很随意,仿佛就是在随便闲聊般。
“还好。”陆亦双说,“他已经开始添辅食了,胃口不错,精神也很好,有时候还会叫‘妈妈’……”
“我问的是你。”厉擎苍突然打断了她,停下手看向她。
“我?”陆亦双没想到,他到现在还会关心她,便迟疑地说,“我很好。”
“跟他在一起,很好?”厉擎苍紧接着反问道,语气里明显有些不屑。
陆亦双知道,他现在想问她的,不仅仅是这个问题。即使她心中充满了万般不舍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