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高正阳敏锐的圣阶直觉告诉他，眼前这只金睛狂猿无比危险。是至今为止，他遇到的最可怕强敌。

他圆满无暇通明如镜的圣心，一下紧绷起来。

这不是紧张畏惧，而是在强敌的刺激下，心神前所未有的专注和兴奋，精、气、神、心、体，都似乎突破了某种极限，达到了更高的一个层次。

高正阳突然发现，他居然还有潜力可以挖掘。只是以前敌人不够强大，没办法激发他的潜力。包括向十阳在内，虽然很厉害，但也只是很厉害。不能让他如此警惕专注。

金睛狂猿却是还没出手，只是运转力量，他就体会到了对方碾压式的强大优势。

简单直观的比较一下，以纯粹的肉体力量而言，金睛狂猿至少是他十倍以上。

这是一个极其可怕的悬殊比例，意味对方只要全力一击，就能把高正阳轰成碎渣。号称不坏的龙皇不灭体，也承受不住超乎极限的力量。

不过，这不是说高正阳完全没有还手之力。他毕竟是四圣合一，四圣之力可不是简单的叠加，而是相辅相成圆融如一。

正因为如此，高正阳才有资格和向十阳正面硬钢，并当场轰杀向十阳。

四圣合一的力量还远比不上金睛狂猿，但配合龙皇戟和血神旗，也勉强有了周旋之力。至少不会一拳就被打死。

高正阳心神冷静如万古冰山，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空明圣心中推演着最佳的战斗方案。这也是十方心佛印推演武功的更高层次。

当然，这样做消耗巨大。高正阳也坚持不了多久。普通的强敌，也没必要如此费力。

圣心如同一面全方位无死角的巨大水镜，从数百个角度观察着金睛狂猿。远方的紫宵、九阴、罗天仞三名神阶，都投映在他的圣心明镜中。

高正阳虽然还无法窥探神阶强者的心灵，却足以感知他们所有细微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