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石碑是破碎的，上面隐约还有几个字。

狄九的神念落在这破碎的灰蒙石碑上，这次他看清楚了，上面还剩下三个古体字，了道真。

神念带了一下，狄九将这块残破的石碑抓在了手中。石碑落在手中，有一种远古沧桑的感觉，还有一种叹息……

这感觉很是奇怪，狄九确定他不是听到的叹息，而是感受到的叹息。

‘了道真’这三个字前面显然也有字，应该被毁了而已。

狄九倒是听说过这一句话，完整的应该是“高卧九重云，蒲团了道真。”

狄九疑惑的抬头看了看四周依然是灰蒙蒙的空间，心里有些疑惑，难道这里是当年的九重云？

如果没有遇见紫霄或者是陆压之前，狄九绝对不会这样想。可现在，他还真有些怀疑。

狄九没有继续再走下去，他怀疑他在这里走数千万年，很有可能依然是这样的一方灰蒙空间。这一方空间存在的，很有可能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至于神念，狄九现在也没有继续去淬炼。他猜测自己继续淬炼神念的话，也许神念会持续扩展，甚至超过十丈、百丈……

可狄九同样有一种预感，哪怕他等到他寿元将尽的时候，他也无法让自己的神念和之前一样，贯穿一个界域，众多位面或者是一方宇宙……就好像他预感到自己永远无法跨入第四步一样。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难道是这一方空间有问题吗？因为这一方空间没有规则、没有元气？

这绝无可能，他之前试过，哪怕他抓出一条道脉出来，道脉的元气也是被束缚住的，没有半点散逸可以让他修炼的。

如此只有一种可能，他的道还是有问题。尽管狄九自己都不愿意相信，他也不得不去想会不会因为他的规则道太低级，所以让他来到这个地方后，完全无法施展自己的一切道法和神念，甚至连自己的感知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