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搅动着咖啡,满意地点头,既而端起杯,在洛映水以为工作完成之时,慢慢地沿着客厅角落、家具底下最难清扫的地方,将咖啡一一撒下,现在,整个客厅都要清洁了。
“去吧,抹干净!”
扭扭屁股,她抬腿上了楼。
匍匐在地上,每移一步都要皱数次眉头,一张脸泛着死人的白,颌下挂着大滴的虚汗,原本白嫩的小手上缠着纱布,纱布上沁着血液,却不停地抹着地板,时而伤口撞击地面,从嘴里发出一声细微的“咝咝”声。
这是曲承业走进来时看到的情景。
已接近深夜,客厅里静寂得连细小的声音都可以听到,洛映水粗重的呼吸声传递着虚弱的信号,曲承业连走几步,来到她的身边。
“洛映水?”他试着呼唤,眼前的人儿良久才勉强抬起小脸,眼神呆滞,神色茫然。
曲承业的身体好像在不断地在移动,她看了许久,才认出了他。
“哦……”她发出这样低弱的声音,又开始了刚刚的重复。
“不要弄了,你现在很虚弱!”曲承业强行抢过她手里的抹布,正想有下一步的动作,地上的人儿已软软地瘫倒……
医院里,刺鼻的药水味四处弥漫,纯白色的床上躺着仍在昏迷中的洛映水。曲承业背着手,在小小的空间里连踱数圈,看到进来的红姐,挥挥手里的纸,斥责道:“你看看,你看看,你们都搞的什么名堂,一个好好的人怎么会营养不良,低血糖?南宫寒野呢?叫他来!”
“他不在。”红姐如实地答。
“不在?”曲承业掏出电话拨下号码,眉头迅速皱紧,“关机了?他去了哪里?”
“这个,我不清楚,少爷会出去一段时间,具体什么时候回来,没有说。”
曲承业将目光转向惨白着脸昏睡的洛映水,降低了音量:“红姐,你向来办事公道,怎么这次会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