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曾经也被认定是野种,后来渐渐长得跟爹地像起来,爹地才相信,哥哥是他的。”她甚至绽开了淡然的笑,像在讲述一件有趣的事。
“晰晰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她长得像妈妈,也真奇怪,一个和妈妈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怎么会和她长得那么像!难怪爸爸要认成是妈妈和别的男人生的野种,对她,下手最重。每次都把她打得头破血流,还罚她跪,一跪就是几天。”
“奶奶心疼她,每次都悄悄地给她送东西吃。”
南宫寒雪无心的话解开了洛映水心中长久的谜团。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奶奶对她这么好,还一直将她认成是晰晰。
她记得那天跪在弥纱儿的灵前,奶奶就曾跟她说了许多奇怪的话。现在想来,一切都不再奇怪,她习惯地认为,跪在那里的,一定是受罚的晰晰。
“你不知道吧,晰晰生前常被爸爸罚跪的地方是客厅左手边一间没有窗户的大房子。”南宫寒雪进一步解开了她心中的疑惑,那间房子她知道,弥纱儿的灵堂,就曾设置在那里。
“黑黑的,不开灯,晰晰每次都在里面吓得尖叫,却不敢出来。奶奶阻止不了爸爸的行为,只能偷偷地去看她。”
“她们的关系很好,晰晰很调皮,就像个男孩子,瘦瘦小小的,常常爬上树去掏鸟窝逗奶奶开心。奶奶也因为可怜她,对她特别的关照,看得像块心头肉。只是可惜呀——”
拉长语调,她戏弄般的眼神落在洛映水身上,给人一种不怀好意的感觉。“她死了,死在了一群恶狗的身下,那天,不知道哪里来的一群狗,将她围在中间,齐齐向她咬去。”
“家里没有别人,只有奶奶和我还有晰晰。它们像闻到了什么一样,冲着晰晰就咬,却并不伤害别人。奶奶救不了她,眼睁睁地看着她在两三分钟之内被撕得粉碎。那天起,奶奶就疯了,吓疯了!”
南宫寒雪继续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