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的母亲给生生掐断了。
大郡与大历相隔万里,又是偏远小国,其中寒苦自是不用说。且还是个质子,嫁过去能有什么好日子过。尉迟夫人惯会算计,这世贵家的儿女就算不为政治不为家族前途联姻,也该嫁得近些,免得亲骨肉一年到头见不到面。
这尉迟夫人好劝歹劝,尉迟锦就是不听。恰逢尉迟大将军沙场战亡的消息。其兄只得挂帅上阵,其母悲伤过度一下子老了好几岁。这若大一个将军府,顶梁柱骤亡,有多少有心思的想要趁此暗中算计落井下石。
昔日赫赫威武的将府一下子风雨飘摇起来,尉迟锦不堪老母威逼,只得含恨进宫,成为尉迟家族里的一块垫基石,帮兄长一起承担光耀门楣的重责。
她虽愿斩情思,却也有个条件。就是在进宫前一夜希望再见一面那位大郡质子。
之后进宫不到一个月便有身孕传来。
要说没有人怀疑墨琛的身世,那是不可能的。他们这边旁人尚且疑心,更不要说天性多疑的皇帝了。
只是那尉迟锦也是决绝,进了宫矢口不提那质子,对皇帝也是尽心尽力的伺候。加之尽管当时与质子心生爱慕却也未表露出来,所以怀疑也只是暂时,皇帝暗地里派了不少人去查,皆是无功而返,这事也就压下了。
毕竟没有证据!
谁又敢轻易去怀疑一个皇子的身份!
“我不说那个人是谁,相信离儿也有耳闻。事情虽然久远,你也还未出生,但我相信对那件事抱有疑虑的仍大有人在,总会有相关旧事老人在你耳根子旁提起过。”宁老王爷叹息道,就好比是他,事情过了这么久了,他对墨琛的身世仍是耿耿于怀。
“那又怎么样?父皇派了那么多人去查一无所获,就算有人怀疑,谁又敢在父皇面前提起,恐怕父皇也早就相信八哥是他的孩子了吧!”墨离冷笑。
“那也未必。”老王爷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