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向方瑶,眼中脸上都没有多大兴奋之色,可见他早料到宁王妃会同意的,又或者说他已经不知道高兴该怎样来表达了。
可怜的孩子,大概在那一夜,他虽留下性命,可他的喜怒哀乐却葬送了。
方瑶眼中闪过一丝怜悯:“走吧!”
摸了摸墨怀软软的头发,牵着他往外走去。这两个一离开,屋子里又恢复之前的诡异静态。
宁王妃想着方瑶能否为墨怀治病而若有所思,宁王则在思考起这些年辰王在边疆的丰功伟绩和如今朝堂的形势。他从不想这些,可此刻却是不由自主的想了,好像没有理由一样。不过这些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毕竟是提枪上马的人,对朝堂的蝇营狗苟弯弯绕绕,不是他所擅长。
三人之中,唯有墨离脑子是放空状态,此刻本来就是他预备的休息时间,又有外人在场,他不愿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他的心思竟然放在方瑶呆会儿会做哪些菜,他要不要再吃一点,如此无关紧要的事上。
不知沉默了多久,宁王率先打破这份宁静:“皇侄,这次回京预备呆多久?”
“事情办完了就走。”墨离简单答道。
宁王也不问他有什么事,他不是追根究底的人。问起了另外一个问题:“你奉旨护送孔老去桃江镇,原定是半年以后才回京,突然返回,皇上有没有问你什么?”
大宴之上,皇帝自己估计也没有想起来要问这个。墨离摇了摇头。
宁王知道墨离的性子,皇上对他若即若离,时亲时疏。墨离对他这个父皇就更是冷淡如冰了,因为不是在宫中长大的皇子,又分别这么多年,皇帝倒没有像要求其他皇子一样要求他每日进宫面圣请安。墨离没有特召,也不愿去。
只是这次毕竟不同,办的不是杀敌卫国大差事,而是奉指护送先皇帝师去边远小镇游历教学,算是特差。宁王道:“估计明日会召你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