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放心。
叶开拿着个盒子进了门,说这是昨天晚上程书记丢在车上的。早上程书记没用车,刚才看见,就送过来了。
程一路让他放下。叶开问今天出去不?程一路说不出去了,但下午要到金凯悦,有个会。
盒子放在桌上,漂亮、精致。程一路并没有急着打开它,而是站在窗前,看了会儿香樟树。刚刚从冬天走过来的香樟树,这会儿还没有完全地抖擞起精神。有些枝条还没有伸展开,叶子上也积着些灰尘。香樟是在春天落叶换叶的,也许不久,树枝间就会长出他去年看到过的紫红的香樟嫩叶来。那是些可爱的精灵,让他感到一种新生的快乐。
任何新生都是需要等待的。香樟也是。
回到桌前,程一路细心地沿着包装盒的边缘,慢慢地打开了包装盒。里面还有一层,再打开,出现了一个四方形的小盒子。程一路脑子中一闪,难道是戒指?早些年,他在跟张晓结婚十年后,曾给张晓玉补卖过一枚戒指。也是放在这样绒线做成的方形盒子里的。可是,现在?那戒指还会戴在她的指上吗?
再打开,并不是戒指,而是一块手表。
这块表是金黄色的,劳力士。程一路皱了皱眉,这表少说也得好几万块,王川送这样贵重的东西给他,显然是有些不太合适了。他想了会,就打电话给温雅,告诉她王总送给他的是一块劳力士金表。这不合适,他想退回去。
温雅顿了下,说:“既然送了,就收了吧,那也是王总的心意。”
“那更不行。这下午带过去,你替我还给他吧。就这么定了。”程一路没再饶舌,干脆挂了。
如果是枚玉,或者是个小纪念品,程一路也不会让温雅退回去的。顶多他也找件东西,再送给王总。礼尚往来嘛。可是金表的份量太重了,这是原则问题,也是关乎到南州市领导干部的形象问题。在这点上,千万不能含糊。一含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