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组可能有些情况要和市委勾通,你先接触一下。”齐鸣补充了句。
这不经意的一句话,让方良华心头一凉。他当然不能在齐鸣面前表现出来什么,只是点点头,说就去,就去!
一路上,方良华的心里总在琢磨着齐鸣最后的那句话。什么意思?有些情况?什么情况?勾通什么?为什么在这个时候?
方良华闭着眼,反复地想这些问题,却总是没有肯定的答案。他干脆不想了,这些问题却像一条条小虫子一般,不断地在大脑在钻来钻去。钻着钻着,方良华的头更疼了。他赶紧把头偏了过去,以免让江方看到。
江方问:“贾红旗好像也才刚五十岁吧?”
“好像是”,方良华随意地答了句。
“怎么就出车祸了呢?怎么……”江方叹了口气。
方良华没有回答,车子到了桐山后,桐山县委的姚旷书记早在等了。姚旷问是不是休息会,方良华说没必要了,先去看看贾红旗的家属。
县委将贾红旗的家属都暂时安排在桐山宾馆里,方良华一到,里面的哭声就大了。贾红旗的老父亲,颤巍巍地拉着方良华的手,“方书记,我家红旗死得不正常哪。你看,你看,白发人送黑发人。”
方良华没有问为什么,只是握着老人的手,“唉,谁料到出这样的事呢?您老一定要放宽心,千万不要弄坏了身子。组织上会安排好的。”
姚旷在边上点点头,贾红旗的儿子也从外地赶回来了。见到方良华,这小伙子的眼光竟怪怪的,有些寒冷。方良华赶紧回避了。
本来,从方良华的内心里来讲,他现在最不想看到的是贾红旗的妻子。齐鸣书记让他来桐山时,他本来是想拒绝的。但又找不出合适的理由。其实,他拒绝的唯一的理由,就是怕看到贾红旗的家人,特别是他的妻子。但还得看。他只好硬着头皮,随姚旷一道,来到隔壁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