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挖井人。”
“什么吃水不挖井人,乱弹!下次让人再去,一定要拆。不拆,以后不要安排他们资金了。”程一路不知怎的,火一下上来了。
张风赶紧道:“那好,明天就让人过去。不过,其实不拆也行的,农民们,有点感念,也是很正常的。”
“拆了吧!”程一路没有让张风再讲下去。
张风看程一路没有多少说话的兴趣了,就说他先回去,中午再过来接程书记。在出门时,张风趁程一路不注意,将一张卡放在了鞋柜上。人赶紧走了。
张风走后,程一路把陈阳和叶开叫了过来。然后到牌坊街转了转。
牌坊街已经完全变样了,才短短的二十多天,原来那么一条古色古香的老街消失了。在靠南头,保留了一小块,大概就是张风所说的四幢房子,也就是规划书上一再强调的蓝线区域。四幢房子,平时老街完整时,显得深致、高大。这老街一拆,四幢房子独立出来,马上显出了破败。靠东的山墙上,残留着断砖,犹如月亮,失去了云彩的衬托,单调而冷清。沿着铺满断瓦残砖的街往前,依稀可以看见脚下的麻古条街面。这些街面上,一到雨天,清光溜滑,撑一把小伞,慢慢地走,还真的有几分诗意。可现在没了,放眼一望,一大片都是残垣断壁。张风说的十几个钉子户的房子,零落地摆在那儿,弱小而无助。仿佛一个孩子,明知不是别人的对手,却要死撑着。
陈阳陪着程一路转了一圈,看着程书记眉头越拧越紧,便道:“其实拆就拆了,前几天,余主任为这事和齐书记吵了一回,骂齐书记是……”
程一路回头望望陈阳,陈阳看并没有责怪,便继续道:“骂齐书记是南州文化的罪人。齐书记问他:文化保护固然重要,可是老百姓的住房就不重要?城市建设就不重要?秘书长后来狠狠地批评了余主任。听说他要辞职。”
“啊,有这回事?百川这个人